为什么呢？
为什么会这样呢？
明明是我先来的，喜欢上师兄也好，双修也好。
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，第一次有了亲密无间的道友，两种快乐结合在一起。而这两份快乐结合在一起，又带给我更多的快乐。
可是，为什么会这样呢？
……
……
通州城内。
位于北州七域的一角，属于几乎不曾有大人物问津的小城镇。
不属于战略要地，也称不上风水宝地，占地面积微小，更不是交通要道。
说白了。
要啥没啥的一座朴实无华的小城。
话虽如此——
这座小城里，却也藏了位大人物。
“娘娘……”
通州城内有一座陈府。
乃是这通州城内最大的贵人所建，传言前些年这座陈府已是改头换面，换了主人，原先的那位陈贵人则是迁移了通州城，去了别地发展去了。
至于这陈府新任的主人是谁，城中诸位倒是众说纷纭，有说是从前线退下来养老的老将军，也有说是来小城躲债的祸患。
具体是个什么，谁也不清楚。
况且这陈府的主人倒也奇怪得很，从不公开招收仆人，也很少与外人接触，一般只能见到陈府的下人在这通州城内游晃，为的也只是买些柴米油盐罢了。
而陈府的下人……也都穿着朴素，样貌平凡，并未有何特别之处。
“娘娘……？”
陈府内。
位于主阁房内的女子缓缓放下手中墨笔，似是有些不满地皱起秀眉，头也不回地道：
“进来。”
话语中带的几分冰冷，令得门外的下人被惊得不轻，愣是呆了几秒，方才推门而入。
那穿着清秀的青衣女子沉着头，有些错愕地望向那摆放于木桌上的画卷，不由得惊声道：“对不起娘娘，官儿不知晓您在作画……”
语毕，便毕恭毕敬，诚惶诚恐地欲要退出房内。
此言却是堪堪吐出，便被女子制止。
那身着红衣的黑发女子再次举起墨笔，头也不回地淡道：“不必了，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下仆后退的动作顿时僵住，当即立于原地。
她胆怯地扫了眼女子那惊为天人的绝美容颜，虽只是白皙的侧脸，却拥有令人沉醉的精致五官。
“是，娘娘……”
她卑微地点头，语气尤为谦卑：“是这样的，娘娘，宫内又有来信……说是徐长老病重，急需您回宫……执掌大事。”
“病重？”女子皱眉，先是沉默，又问道：“可是先前与那自诩剑圣之人一战时遗漏而下的？”
“应当是了。”
“嗯。知道了。”
女子淡淡地说着，却是没了下文，继续皱着眉头，似是在思索这画卷究竟该如何点缀。
下仆略显胆怯地抖了抖身子，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那……娘娘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
女子斜了眼下仆，那双漆黑如墨涌般可怖的眼中隐隐有冷意浮现。
下仆被惊得不敢与这双曾撼动过天地的眼对视，慌忙摇头，一边鞠着躬，一边沉首退出房内。
只是她还未曾关上房门，便听闻红衣女子突然出声——
“他人呢？”
他？
下仆一怔，这才反应过来：“您是说……陈公子？”
“嗯。”
一提到陈公子，下仆脸色便不由得变得铁青，她虽不愿意提起那人，但既是娘娘所言，她自然不敢不回。
她顿了顿，想起那张无精打采的平凡面孔，方才回答道：“陈公子他……在通州城街角处开了家店……卖些法器。”
“卖法器？”
女子眉头一挑，“他哪儿来的法器？”
“小的也不清楚……”
女子微微点头，却是对那陈公子的事并不算特别上心，却还是问了句：“生意如何？”
下仆老老实实回道：“偶尔也有人会去，虽不至于无人问津……但还算冷清。”
“偶尔派些人去，随便买点。”
下仆面色微凝，心中虽是有疑惑，但仍是不敢有所逆言。
联想到娘娘与那陈公子之间的关系，下仆心中也算了然，虽然二人看上去门不当户不对的……
但名义上也算夫妻。
说起来，倒也真是便宜了那陈群。
分明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，却能得娘娘垂青……就算只是用以拦人口舌的名义夫君，对于这凡人而言，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
一想到这儿，这位下仆便有些嫉妒得牙痒痒……
要是自己是男人就好了……
陈府内的某位下仆，今日产生了想要变性的念头。
不过想来，就算变性了，也未必能够得到娘娘垂青。
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有这运气，被九天玄宫的娘娘看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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